一些同學為了圖方便,喜歡把A校的Why School改一改套用到B校上。雖然萬金油文書這種東西聽上去神通廣大,用在Why School這種環節卻很容易翻車。
比如,寫錯學校名字。
在文書中寫“我是真的想去哈佛大學…”然后檢查也不檢查直接發送給MIT,或者在寫給NYU的文書里提及“一想到能去布朗上學,我就感到興奮不已”…
寫錯名字和普通Typo還不太一樣,這是文書中的大忌,學校一看就知道你在敷衍它,直接Pass掉你。
再比如,用錯學校的梗。
申請Rice的時候套用了Duke的Why Essay,雖然Word的查找與替換功能可以將所有的Rice都變成Duke,但好巧不巧留下一個“Go Blue Devils”,讓Rice招生官一把子認識到自己被備胎了…
好家伙,這下你的拒信應該在飛奔而來的路上了。
如果說萬金油Why Essay是申請中的雷區,我們該如何有效避雷呢?
舉個例子,假如你對Johns Hopkins的生物醫學工程專業感興趣,比起糊弄地寫:“Your BME department is conducting extremely interesting research, and I want to be a part of it”…
不妨加入億點細節:“Professor X’s cutting-edge neural prosthesis research out of the BME department has greatly piqued my interest, and I hope to become a vital member of his research team throughout my next four years.”
花點心思為學校量身定制Why School吧!說到底,只有細節才能拿捏招生官的心。
簡單算術題,我們每人一周擁有多少小時?
答案是168個小時。
我不知道那些寫“一周做200個小時課外活動”的人是怎么想的。
除去上學、睡覺、吃喝拉撒和做作業,我們做活動的時間其實沒那么多。除非你搞的是Hackathon(黑客馬拉松)這種需要通宵達旦完成的項目,否則我們盡量還是讓活動時長看起來真實一點,數字別寫得太離譜。
措辭也是需要注意的點。
誰都想向大學推銷自己,但“舉例說明成就”和“過度吹噓成就”有著本質區別。招生官是一群對文字極度敏感的人,你寫得真誠與否,他們一眼就分辨得出來。
更別說捏造獎項、社團和領導職位了,招生官與真相之間的距離是一個電話打給你高中Counselor就能搞定的。
最后,別在文書中夸大活動對你的影響。
假如你在文書寫:“暑假去尼泊爾造房子這件事徹底改變了我的人生”,但問題是這個活動沒有給你帶來任何影響,生活一如既往還是老樣子,那你就干脆別提這件事。
如果你造完房子開始對尼泊爾文化感興趣,主動學習尼泊爾語,去尼泊爾大使館實習,在學校做尼泊爾文化傳播相關的活動…當你能跳出“造房子”這個框架,以志愿者活動為契機進行拓展,招生官才會相信:這段經歷確實給你帶來不小的改變。
推薦信實屬翻車重災區。
一些父母人脈資源廣的同學會認為:找一位名人寫推薦信鐵定能給申請加分!
不好意思,招生官看到后只會無語:“為什么找一個不了解你的人來寫推薦信?拿到這封信只能說明你父母有關系,它證明不了你的能力。”
與其找一個不熟的名人來寫一封泛泛而談的推薦信,一位了解你的老師寫下的文字也許更有份量。
同樣的道理適用于一些大公司的實習,比如有些同學高二高三就拿到了頂尖投行、咨詢公司的實習崗位。招生官每年會看到很多申請樣本,他們清楚這種事情很難發生在貧困家庭的孩子身上。
一個高端實習是否有父母在背后牽線搭橋,招生官立馬就能嗅到一絲特權的味道。
如果你動用了父母的資源,高調強調自己的能力只會招致反感。比起在申請中吹噓自己的經歷,弱化它可能是更明智的選擇。
十年前,頂尖大學的申請者扮演LGBTQ的人過多,以至于有人在College Confidential論壇上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:“我在斯坦福大學錄取結果的帖子里閑逛,注意到幾乎所有承認自己是同性戀的申請人都被錄取了。錄取和性取向之間有關聯嗎?如果我改變性取向,斯坦福會錄取我嗎?”
提問者可能沒有意識到幸存者偏差的問題。愿意公開錄取結果、在論壇上發帖的大多都是拿到Offer的同學,而沒被錄取的同性戀學生選擇了沉默,所以從帖子呈現的內容來看,同性戀申請者似乎更容易被斯坦福大學錄取。
自我選擇(Self-selection)是另一個原因。斯坦福大學在2014年被Princeton Review評為全美對LGBTQ人群最友好的校園之一,它自由開放的校園環境吸引大量優秀的性少數人群去申請,導致斯坦佛的LGBTQ人群比例與其他學校相比確實很高。
美國大學重視“多樣性”(Diversity),但這不代表斯坦福會偏愛某一特定的性取向或性別認同。就像其他品質能帶來的記憶點一樣,只有當它代表了你的個人特質,證明你克服了很多困難,表明你會融入斯坦福大學,它才值得被寫進大學申請材料里。
雖然大學很難求證申請者的LGBTQ身份,但他們隨時隨地可以打電話給你的Counselor、老師進行確認。一旦被發現,你會徹底失去大學的信任。
就算沒被發現,你的言行會被記錄在檔案里。當你申請上了大學,不論是學校的多元化辦公室(Office of Diversity),還是LGBTQ社團都會關注到你。也就是說,在接下來的大學四年里,你得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扮演一個虛假的身份。
最后,從道德層面來看,在申請中假扮LGBTQ的人應該受到譴責。如果你不是性少數人群卻在大學申請中偽造自己的身份,這對于那些掙扎著想尋求身份認同、飽受社會輿論壓力的同學是很不公平的。
總之,請記住這句話:直女裝姬,天打雷劈;直男賣腐,粉身碎骨。
最近幾年,招生官特別喜歡去申請者的社交媒體賬號考古。
不論是Facebook、Instagram、微博還是微信朋友圈,一旦發現涉及敏感話題的過激言論,他們會毫不留情地給你發拒信,甚至把已經發出的Offer直接撤回。
哈佛大學2023屆新生Kyle Kashuv就經歷了這樣的社死場面。
Kashuv是2018年Stoneman Douglas高中槍擊案的幸存者。因為這個身份,他被邀請去各地做演講,被美國各大主流媒體爭相報道。后來他成了一名保守派活動家,當上了學校組織Turning Point USA的外交部長,舉辦過一次800多人的領導力峰會,甚至紅到在白宮和川普夫婦合上了影。
哈佛也被他的經歷吸引,向他拋出了橄欖枝。眼看著Kashuv就要走向人生巔峰,他“學生領袖“的人設倏地一下崩塌了。
Kashuv的同學向哈佛舉報,列舉了他的種種劣跡:他兩年前在一個全班都可見的Google Doc上寫了好幾遍N字開頭的歧視性詞匯,宣稱要做一張學校版本的反恐精英游戲地圖并進行練習,曾在聊天記錄里給同班女生評分“7/10”,說她“喜歡
Kashuv立刻回了一封聲明:“這是他在槍擊案發生前幾個月做的事情。當時他的言論行為十分愚蠢,冒犯到了不少人。那場槍擊案過后,他選擇徹底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。”盡管Kashuv極力挽回,哈佛大學依舊不予原諒,認為他不具備成熟的道德觀,無情地撤回了他的Offer。
這不是哈佛第一次因為不當言論而撤回Offer了。2017年,哈佛就曾經勸退過10名學生,理由是他們在Facebook小組討論中分享Meme,其中涉及對性侵事件、猶太人屠殺和兒童死亡等事件的嘲諷。
大部分大學招生官對不當言論是零容忍的,不接受任何洗白。
根據Insidehighered 2017年的調查顯示,14%的大學在過去兩年中因社交媒體的負面帖子撤銷過學生的Offer。2020年在George Floyd謀殺案后,康奈爾大學、佛羅里達大學也因為同樣的理由撤銷過錄取者的Offer。
互聯網是有記憶的,當我們在申請中樹立人物形象時,別忘了在社交媒體上謹言慎行。2021年了,招生官都是老網民了,如果翻出什么黑歷史可就前功盡棄了。
正如明星塌房會讓粉絲紛紛脫粉,申請中的翻車現場也會讓招生官瞬間幻滅。為了不讓低級錯誤影響錄取,我們更該認真謹慎地對待申請中的每一個環節。菌菌祝福大家都能喜提夢校Offer,順利開啟人生新篇章。